一分鍾的功夫,一瓶啤酒下肚,路旁溫熱的風輕輕刮過,說不出的舒服,這種感覺,好多年沒有過了。
我記得上一次這麽喝酒還是高三畢業那年,幾個要好的哥們想著各奔東西在即,難分難舍,也是找了個這樣的路邊攤喝了個稀裏嘩啦。
不過,稍稍一回想,卻是記憶猶新。
可惜的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幾個小夥伴現在怎麽樣了,好多年都沒聯係。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又是心中一暖,主動和他們灌了一瓶。
也直到這時,這老板才發現我的存在,有些疑惑的問胡雲天:“這位小兄弟是…”
“我叫沐凡,是…”我正要自我介紹,卻被胡雲天一把打斷。
“哈哈,要不是他,指不定這頓酒要等多少年呢,老五,我們都得好好謝謝他啊”,胡雲天興致極高,站起身指著我介紹說。
我聽他們像打啞謎似的,心想著這才幾步路啊,怎麽動不動就等上多少年的,聽得人腦門子疼。
但是,那老板聽後二話不說再次敬了我一瓶,將我那瘦排骨似的身子拍得啪啪響,哽咽著說:“沐小兄弟啊,五哥我等這一頓可等得好苦啊,今天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
說到最後,竟然兩眼一紅,落下淚來。
我看了一驚,打量了胡雲天一眼,隻見他也是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站在旁邊,於是嘿嘿一笑打了個哈哈,心想著勞資還怕你們不說,待會多灌你幾瓶你就老實了。
要知道,自從高三那次拚酒之後我就有了個綽號,名叫:漏鬥,說的就是我喝酒的能力,意思就是我身上有眼,這酒一下肚就像進了漏鬥似的,眨眼間就沒了。
我擦了一把身上滾滾而落的汗珠,笑眯眯的坐在旁邊,等著胡雲天出聲。
這時菜也上來了,我一看頓時樂了,這五花八門的還真不少,蒸的、鹵的、炒的、烤的,簡直就是一“舌尖上的路邊攤”啊,不過,我真他娘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