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捕快,怎麽不說話了?沒話說了?”
趙明月挑動秀眉,頗為得意道。
“對。”
陳寧沉聲應道,低著頭繼續去擦酒缸,好似不太想搭理她。
趙明月頓時語塞,本來準備迎擊的話語,全都又吞回肚中。
哪有人這樣輕易就認慫的?
跟這人聊天還真是費力氣,他好像是個悶葫蘆,惜字如金。
“怪不得要跑到這裏擦水缸,你這兩句話的本事,怎麽當捕快?”
趙明月揚起小臉,自顧自說道:“當捕快可是有很多門道,這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要會問話,無論是審問疑犯,還是走訪線索,都是要用到的……”
陳寧悶著頭聽她絮叨半天,直到把所有酒缸都精心擦拭完,才抬起頭。
他盯著趙明月,笑問道:“你當過捕快嗎?”
趙明月停下話語,皺眉道:“沒當過,我下山來就是鎮玄將,怎麽可能會去當捕快?”
“既然你都沒當過捕快,為何要教我如何當捕快?”
陳寧淡淡笑道:“你確定,你說的是對的?”
嗯?
趙明月又是語塞,心思轉了半響,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陳寧的語言陷阱。
“鎮玄將要做的事情,與捕快要多得多,我說得沒錯。”
少女轉過彎來,秀眉和瓊鼻都皺得緊緊的。
“我認可,受教了。”
陳寧笑了笑,將麻布放下,走到一旁的水井旁打水洗手,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趙明月又是語塞。
雖然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那句“受教了”總讓她感覺自己很憋屈,完全沒有預料中的舒爽之感。
就在少女絞盡腦汁,找出她和小捕快的對話有什麽不對勁的時候,房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
馬長思慢慢走了出來,他的臉上說不清是什麽情緒,分明眼神中有興奮,可眼角又掛著淚痕,好似哭過,也笑不出來,悲喜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