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
這天一大早,冰語還在睡夢中,就被天英吵醒了。
天英用利喙啄了下女孩的鼻頭,疼得冰語從被子裏一躍而起,由於見是老板愛寵的惡作劇,便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隻死雕,就不怕給我毀容啊!”
天英卻是拍打著翅膀,似乎發出哈哈的笑聲,它高興得就像是一個天真頑劣的孩童,簡直恨不得能在地上打滾。
“天英,你又在搗什麽亂?”露台上傳來憶眼笑語盈盈的聲調,則是沒有一點要責怪愛寵的意思,其言語間反而透露出了一股寵溺的味道。
冰語對老板私闖露台的行為早就習以為常,便慢騰騰地換好衣服,走來到了對方的身邊,她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揉搓著眼睛:“老板,今天有什麽安排呀?”
憶眼漫不經心地喝茶答複:“拜訪趙潤!”
“怎麽?”冰語正在做轉體運動,因配合其吃驚的模樣,腰椎關節便“哢嗒”一扭,顯然是閃到了腰,疼得她麵色慘白,捂住受傷的腰肢,便坐在了原木的椅子上,吸出了一口疼痛的涼氣,這才說道:“你也懷疑是趙潤毒殺了顧建峰?”
憶眼並沒有正麵回應:“既然警方已經確定顧建峰係中毒身亡,不管趙潤是不是嫌犯,但由於他是顧建峰並購大家電商最為主要的競爭對手,說不定——我們還真能從他身上獲得一些有效的線索。”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一聽聞有目標可尋,這令冰語興奮不已,也不顧之前的閃腰,但就在她拍手歡呼之餘,卻是露出了擔憂的麵色:“對了!但我們不知道他的住處。”
“有天英啊!”憶眼正說話的同時,那隻角雕聽聞主人的召喚,便聽話地落定在了其肩頭。
“天英?”
冰語驚詫時,眼見老板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巾——正是昨天趙潤擤過鼻涕的那張,女孩差點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她急忙揉了揉胸口,強忍住作嘔的惡心:“你——你把這紙巾留下來,就是為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