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薛曉波將女兒領進大殿,刁離坐在一隻插滿了蠟燭的生日蛋糕前,眼見薛曉波將一個十九歲的女孩領了進來,便高聲唱起了《生日歌》,這使得薛豆豆既驚又喜,甚至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刁離,這就是我女兒豆豆。”因瞧見對方的歌聲停止,女兒的麵色恢複如常,薛曉波望向薛豆豆道:“豆豆,這就是我和你媽媽最要好的朋友——刁離,快叫刁叔叔。”
“刁叔叔好!”
雖然兩人少年時長得很像,但以高中畢業作為分叉點,刁離明顯發福得厲害,而薛曉波則是又黑又瘦。
見到如此鮮嫩可人的女孩,就如同十七八歲時的可樂,刁離的嘴角滑射出一抹遊蛇般濕冷陰險的笑容,在火苗忽忽扇動的作用下,愈加透出森然恐怖的效果:“豆豆,還愣著幹嗎?趕緊來吹生日蠟燭吧!”
“啊!”薛豆豆猝不及防,眼見父親的手勢,便乖順地走到蛋糕前,一口氣吹滅了蠟燭上的火光,整個廟堂黑暗如地下的墓穴。
突然,大殿一角亮起了白色的燈光,等薛豆豆適應了此處的光線,便明白那是一盞充電節能的應急燈。很明顯,這個質樸的慶生場麵必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設計。
“刁叔叔,您好!”薛豆豆紅著臉問道:“但您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當然是你父親告訴我的。”刁離撒謊地回應:“你就是薛豆豆吧?都已經長這麽大了,真是個大閨女了。”
薛豆豆毫無戒心,跟雙親的朋友頷首打招呼,由於眼見對方遞來的握手,便友好地與刁離回握。
為什麽薛豆豆會是一個如此善良的女孩?如果她是一個仇恨父親拋棄了自己的孩子,根本就無法接受父親莫名其妙地突然消失,然後在此時此刻卻又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現,也就不會跟隨父親來見他的什麽狗屁朋友,更不會發生之後的那一係列命案。然而,已經塵埃落定的事實沒有任何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