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天一和陳然倆人正在李響家忙得不亦樂乎的同時,王悅不情願地敲開了田源娘家的房門。
王悅在離開咖啡廳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裏,一直試圖理清自己紛亂的思路。她當然不是真有什麽工作急著完成,隻是需要盡快一個人待一會兒才能正常思考,而這在艾明麵前根本無法辦到
劉天一為什麽要找李響家的備用鑰匙?不可能真是為了賬本!那他要去李響家幹嗎?一定是找什麽東西,難道是那張借據?他是不是懷疑到什麽了?李響跟我說過他是瞞著劉天一借錢的!今天在劉天一家裏說得太多了,自己怎麽總是不長記性,受不了激將法?剛才就跟艾明說了那麽幾句,她就立刻得出結論說這個債主很可疑。劉天一天天跟李響混在一起,是不是也發現了蛛絲馬跡?他會不會告訴警察?我這不是引火燒身嗎?天哪!
田源帶著兒子搬回父母家已經一個多月了,劉天一連個短信都沒有給她發過。盡管她知道這場戰爭自己理虧,很是心虛,但也有一口莫名其妙的氣一直憋在胸口,自然不能主動搬回去。她把王悅帶進裏屋,並沒有什麽特別開心或親密的表示,隻是示意她小聲說話,不要被在外麵看電視的父母聽到。
王悅也不知從何說起,忽然想起了炸毛熊還在包裏,就掏出來遞給她,問“天天呢?”
“剛吃了奶,睡了。”田源接過小熊,麵無表情,沒有說謝謝,也沒有抬眼看王悅。
“姐……你還在生我的氣?”王悅試探著問道。她明明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跟田源商量,卻似乎沒法繞過道歉這一關直奔主題。
尷尬的沉默。
空氣似乎都凝成了固體,可以用刀子切開。
半晌,田源淡淡地開了口,並無明顯的情緒特征:“是,我是生你的氣。我做夢也想不到,你居然會幫李響帶走我兒子。虧我一直那麽信任你,還經常找你來幫我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