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探長和阿福麵前的桌子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光是魚就有清蒸、紅燒、燉湯三種做法,其他冷熱葷素搭配起來,不僅顏色上紅的綠的紫的都全了,味道上麵甜的辣的酸的樣樣都有。阿福手裏拿著筷子,口水都快滴到餐桌上了:“侯探長,這一桌子菜,頂的上以前王府一頓家宴了吧?”
侯探長沒有見過王府裏的家宴是什麽樣子,裝樣子應了一聲,一筷子夾了一塊清蒸的魚肉放在嘴裏,閉上眼睛,滿意點點頭:“真鮮嫩啊,一點兒腥味都沒有。”
“探長,這顧老爺挺不錯的啊,大方,是個場麵人兒。”
“他以後要在這裏混下去。這一片可是我的轄區,跟咱們關係弄好了,他麻煩會少很多。”
“我跟著探長享福了。來,阿福敬您一杯。”阿福說著端起酒杯,跟探長碰杯侯一杯酒下肚,酒的醇香回味在嘴裏,趁著酒味兒沒有散盡,一口魚吃下去,那真叫美。
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玉兔又早東升。
那冰輪離海島,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兩個人正在吃得美的時候,一段不倫不類的唱從院子裏飄了過來。唱詞倒是能讓人聽明白了,可是沒有一句唱在調上。侯探長放下碗筷,皺起眉頭。那唱腔不停,唱來唱去就這幾句詞。阿福站起身來打開門,外麵見不到下人的影子,想找個人問問都找不到。他回頭問道探長:“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走,吃飽了正好出去走走。”
兩人穿過門廊,順著聲音找去。那唱詞是從一座鎖著的小院子裏傳出來的。許輕音許小姐剛巧走過來,開口說道:“這是劉老師的夫人。昨晚受了驚嚇。劉老師死後顧家就把我和師母一起安排在了這個小院子裏。我出門的時候怕她到處亂跑再出事,就把院子的門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