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探長一個人呆在屋裏平靜下來以後,細想了一下這些天的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了解一下顧家小姐的事。潘曉良的影子一直在他心頭縈繞:劉老師滿臉油彩穿了戲服死了;劉夫人說見了鬼;顧老爺嫁女為了不讓女兒死了也受糾纏。想了解這件事,怕是要找那許輕音。
這一天了沒有見到許小姐,侯探長不怪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作為死者的朋友,不論是白事還是紅事,能來送一程已經是難得。先是劉老師死了,師母被嚇瘋;今天早晨又看見了漁翁的屍體橫在池塘邊上,她一定是想回家的。
旁院裏,許輕音一個人坐在院子裏發呆,她抬頭看著天上飛的鳥兒,不知道在想什麽。
“許小姐。”侯探長輕聲喚道。許輕音沒有搭理他。侯探長走上前去正想找個說話的由頭,卻發現許輕音的衣領上多了一個似胸針一樣的裝飾品。侯探長很確定,這個小胸針是許輕音新別在衣領上的。他禁不住多看了幾眼,小胸針有個貝殼做的圓形底盤,上麵鑲嵌了兩個掐絲琺琅小蝴蝶,十分精致,蝴蝶的翅膀衝破了圓形的禁錮,翩翩欲飛倒是生動。
許輕音感覺到了侯探長的目光,下意識用手捂住了胸針,兩眼瞪著探長,當中有警惕還有怨恨:“你要幹什麽?”
“許小姐別誤會,我隻是想找你了解一些顧小姐的事。”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隻有你能幫我了。”
“我要是不幫呢?把我抓進巡捕房?”
“許小姐,早晨是我一時性急說重了話。”
許輕音一聲冷笑,收回了目光,卻依然不想搭理侯探長。侯探長沒法子,隻能引她開口:“你是顧小姐閨蜜,可是我在你臉上看不到半分悲傷,更多的是不耐煩。你們倆關係實際上沒那麽好,可你還是來了。為什麽呢?”
許輕音還是不講話,侯探長繼續說:“難不成是為了個胸針?那個胸針不是你的,你拿的時候沒仔細看,那兩隻蝴蝶用了繁雜的掐絲工藝,精巧的把幾個文字藏在了花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