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澤開帶著手下的人,和李明佑一起回到黃村的村頭,見地上有一支槍,那個外號叫“老鼠”的遊擊隊員卻不見了。
他撿起地上的槍,在旁邊的泥地裏,發現了一顆彈殼。
槍是老鼠開的,他肯定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胡澤開想起在程村遇到的那具僵屍,後悔沒有把八卦給老鼠留下。每一個遊擊隊員把槍視為生命,若老鼠還活著,是不會輕易丟掉槍的。
在這裏,並沒有老鼠的屍體,也沒有任何血跡。老鼠到底去了哪裏呢?
幾個人朝著村子喊了幾聲,可沒有任何回音。
“走,到村裏看看!”胡澤開說道。他不敢再把人分開了,以免又有人發生意外。
七天前,黃村的保長死在夫妻嶺那邊,是他派人把屍體抬下山的。平時他帶著手下的人,在皖浙贛山區打遊擊,沒少與一些村子的保長打交道。雖說有不少土豪劣紳很壞,但也有些人是很開明的。作為村子的保長,隻想保住一村之民平平安安的不被騷擾,不想與遊擊隊做對,像浙源那個叫詹永誠的保長,還暗地裏和遊擊隊有聯係,縣裏的保安團還剿“匪”,都事先派人通知山上的遊擊隊。對那些土豪劣紳和堅決與遊擊隊做對的人,遊擊隊是不會輕易放過的。這幾年來,他就親手槍斃過幾個作惡多端的保長。
幾個人進了村,看到每家每戶門前倒豎著的掃把。一個遊擊隊員低聲說道:“隊長,今天好像是那個保長的頭七!”
胡澤開笑道:“頭七怕什麽?他們的屍體還是你們幫忙抬下山的。他們要是有靈,感謝你們都來不及呢!”
照以往的經驗,夜晚進村,村裏的狗都會叫的。可是他們走了好一會,也沒有聽到一條狗的叫聲,難道村裏的狗全死光了?
他想起小時候老人說過的話,狗是最有靈性的動物,是生人熟人,老遠就認得出來。晚上狗叫,如果不是看見生人,就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如果那東西太猛,壓住了狗的靈性,狗就叫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