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城外,大青山連綿成群。
其中一座小山上,一隻土撥鼠正賊兮兮地探出地麵,小心觀察著不遠處的一棵榕樹。
它頭上頂著幾片褐色的落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小樹,點點口水自嘴角流出。
自從它吃了一次這棵樹的根條,就再也吃不下其他的。
而且這棵樹跟別的很不一樣。
它會動,會反抗,就更刺激了土撥鼠的進食欲。
而它的目標,身為榕樹的陳斯,也早已發現了這隻準備偷襲的土撥鼠。
他沒有貿然行動,而是靜靜觀望土撥鼠的賊眉鼠眼,心底冷笑。
這幾天,他被土撥鼠騷擾得不輕。
這小東西仗著自己能動,不分白天晚上地打洞啃他的樹根,簡直要把他逼瘋。
別看土撥鼠圓滾滾的,動作卻賊快,反應也異常靈敏。
陳斯前幾次出手,都被這家夥靈活躲開,沒有半點奏效。
但這次,陳斯認真了。
身為一棵樹,根部毫無疑問是最重要的部位。
若是一直被這土撥鼠騷擾啃食,他恐怕也活不長了。
以距離土撥鼠最近的榕樹枝為耳目,陳斯靜靜盯著土撥鼠的一舉一動。
尋找著最佳的進攻時機。
他隻有一次機會,一擊不成,受驚的土撥鼠立馬就會竄遠跑開。
而他被樹根鎖死在此處,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嗯?
陳斯神情一凝,看見土撥鼠迅速往前一溜,往前方的一個地洞鑽去。
那是前幾次它打的洞,直通陳斯的樹根部。
但陳斯卻是笑了,事先他就已經將周圍地洞全部摧毀,如今地下盡是泥土砂石。
這小家夥還想偷摸啃樹根,完全不可能。
“吱吱!吱吱!”
跑到洞口無洞可鑽,反被撞了一下,土撥鼠憤怒大叫,接著罵罵咧咧地重新刨土。
陳斯不為所動,繼續觀察。
等到土撥鼠又挖了片刻,整個身子埋入土中,陳斯才眼神一亮,靈力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