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域跟解南石將出行的時間定在了三日後,倒是有一個人比他們還早了一步離開了永熙,正是為解南石而來的任皖。
一晃兩月有餘,她雖與解南石住在同一屋簷下,卻又仿佛隔了很遠的距離。找不到靠近解南石的機會。
沒有人知道任皖離開時的心情。
這個嫻靜的姑娘與解南石雖是青梅竹馬,與劍閣也有些淵源,但到底不是劍閣中人。更何況如今解南石令整個劍閣避世藏鋒。於理,任皖沒有任何出現在劍閣的理由。於情,她不願讓解南石為難。
倒不如盡早離去,哪怕孤身一人。
隻是她走的那一天,已經晴了許久的永熙州突然無端端下起雨來。
“下雨,渲染了悲傷、淒涼的氣氛。”宋域望著窗外連綿不絕的一片潮意,歎道:“你就不能體諒體諒人家?她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家,為了你隻身闖**江湖,也沒個成果又孤身還家。嘖嘖,我都覺得心疼。”
屋裏的茶桌旁,解南石仍是端坐著的。他手上的動作似乎失去了一點往日的瀟灑。宋域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反正宋域是注意到了,解南石已經洗了四遍茶都沒有倒一杯出來喝。雖說茶葉他挺多的,不過難得看到解南石這樣子,他就忍不住多推推對方。
將一個謫仙人沾上煙火氣,也是一種很有意義的行動。
可能是宋域的惡趣味實在是沒太掩飾,這一次解南石倒是倒出了兩杯茶,但也沒喝:“我不該去。”
看來還不完全是木頭。
宋域循循善誘:“這有什麽該不該的?你們怎麽著也是相識多年,關係也不算差,說是友人也不為過,對吧?”
解南石看向宋域,點了點頭稱:“是。”
宋域忍不了了,上去就奪過了解南石的茶杯放到一邊,將人強硬的拉了起來:“那她遠行,你送行,有何不該?你不送才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