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同學,我和你不熟吧?”
剛走出教室的門,唐善就從這個陌生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
和人接觸的感覺令他非常不舒服,於是也戒備地向旁邊撤了一步。
“是不太熟,你是來試聽課的啊?”明昊伸手撥弄了一下唐善脖子上掛著的試聽牌子,然後轉身先走進了洗手間:“我和你說啊,這裏就是個看人下菜碟的破地方,趁早別在這補課。”
“為什麽?不是都說這裏能提分嗎?”唐善耐著性子解開褲子,一邊觀察著洗手間的結構一邊假裝自己在上廁所。
因為眼鏡上有攝像頭,又不能暴露別人的隱私,所以唐善一進廁所開始就盡量不去看大大方方上廁所的明昊:“你不是也在這補課?為什麽不讓我來?”
“你不懂,你現在還沒徹底陷入這個泥潭呢。”明昊抖了抖身子,然後穿好了自己的褲子,自然而然地站在了唐善的旁邊:“我是沒有辦法,我媽聽說能提分,二話沒說敲了一百萬在這,想走也走不了啊,我都補了一年多了,你看,頭發都快掉光了。”
唐善真的看了看明昊的發際線。
隻可惜,茂密得很。
他又低頭看了看明昊的鞋子。
男生都很注重自己的鞋子,尤其是像明昊這種和喬易一樣喜歡運動的男生,他家既然能拿出一百多萬給他補課,就說明這雙鞋子肯定也價值不菲。
怪不得剛才那個老師說話那麽客氣,原來這位怎麽說也算是補習班的一個小股東了。
“想提分不都是這樣的嗎?”唐善上完了廁所,也觀察完了這裏的環境,發現並無異常之後走了出去。
“那可不好說,這個補課班有個非常不好的傳統。”明昊上前伸手擋住了教室的門框,然後示意唐善向後看。
暗戳戳的角落裏,一個女人正在把一個很鼓的信封塞進走廊邊的一個郵筒中,動作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