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嶽看李逸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親切,當然不是情侶那般,而是一種接近於信任的親切。
“監事,你當真要斬殺犯人?這不是禦監司的職責範圍。”呂順有些無奈,這監事還是太年輕,大約是熱血衝動而已。
李逸不在乎的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卻取出一張紙筏,隨意道:“今天過來還有一事,分出幾個人去查查此事真偽!”
呂順拿起紙筏看了看,上麵記錄的是一個大前年與突厥交戰後回家的兵士,出戰時妻子和一個富家少爺勾搭上了。
念著美貌的妻子,戰事一停,兵士就卸甲歸田,誰知家中房子被賣,妻子已住進了富戶的別院,花了兩年才尋得。
靠做散活過了兩年的兵士,沒錢告狀,隻能去報社嚐試一下,看能否有人管。
呂順看過信息後哭笑不得,這等小事何曾需要禦監司來辦,“監事,這事直接交給縣衙就可以了。”
“這縣衙可靠的話,他早就狀告成功了,呂二哥,不以善小而不為。”李逸隨意說完,嗬嗬一笑,打個招呼便走了。
唐嶽拿過呂順手裏的紙筏,白了他一眼,“就你規矩多,有監事頂著,找不了司正的麻煩!”
呂順哈哈一笑,合著你是發現了監事能做擋箭牌,才會支持他的。
李逸直接回了楓園吃飯,果然準時打卡的段恒,正在膳廳坐著喝酒吃烤肉。
李逸正想說去宮裏求見,卻聽段恒先開口道:“皇上讓你明日進宮一趟,還是用太上皇的名義!”
李逸微微一笑,給這幾天日班的段恒加了二兩酒,隨意吃兩口就去準備禮物了,老爺子在宮裏無聊,該給他找點樂子。
第二天,李逸辰時正點就進了宮,李濟讓他用見李穀的名義進宮就行,他可不會真的不去看李穀,論禮儀和利益都得去。
“王炸!”李穀開心的把薄竹片拍在桌子上,對著臉上貼滿紙條的李嶽和李逸張狂的笑道:“要不起吧,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