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劍影飲茹血,眾生皆苦我高歌。
悲歡離合夢一場,壯士凱旋卿不在。
寒風凜冽,視眾生為腐朽,為魚肉。白雪茫茫,以萬物為新生,為白銀。
北風呼嘯,大雪紛飛,一輛馬車從北方而來,車輪碾壓在積雪上麵,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車廂裏麵鋪著厚厚的棉被,溫度相比外麵的天氣要暖和的多,一個中年男人躺在上麵,一副懶洋洋的姿態。
他一臉的倦容,那刮的幹幹淨淨的臉上竟顯疲憊,眼角的皺紋顯示他曆經歲月滄桑。
一轉眼,李傑在草原上居住了十五年。這十五年他見證了鐵木真率領大軍東征西討,統一草原部落,將東歐打的聞風喪膽。
這十五年,李傑卻是疾病纏身。當年被“琵琶勾”鎖穿了琵琶骨,卻導致他落下了隱疾。這些年時常咳嗽,一咳嗽起來那琵琶骨就痛的要命,尤其是北方的寒冷天氣,隻要一冷,那琵琶骨就痛入骨髓。
因此,他變的很怕冷,身上穿著貂皮大衣蓋著棉被依然覺得冷。
然而,這隱疾卻治不好。草原上的大夫也都給他看過,也說治不好。
都說那是舊患引起的疾病,沒得治,但死不了,就是這輩子都是活受罪。
李傑當然知道那是治不好的疾病,相反,他反而覺得治不好更好,至少可以提醒他,讓他時刻記著當年發生的事。
這十五年,他注定是孤獨寂寞的,歲月的洗禮讓他曆經滄桑,除了那雙眼睛還是依然那麽閃亮,顯示著年輕,他人已經不再年輕了。
這些年,除了孤獨寂寞陪伴他,唯一陪伴他的便是身邊的酒葫蘆。
大夫叮囑過他,不能再喝酒了,否則病情會惡化。隱疾會變成惡疾。
李傑自己就是個大夫,他當然知道酒對他沒好處,可除了喝酒,他還能幹嘛?
能活多久,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隻想回中原看看,洗清屈辱還自己清白,然後再安心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