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已經不想多說一句話,連井裏的屍氣也暫時不管了,就想趕快喝到水。
來到一個土房前,大花朝著屋裏邊走邊喊:
“阿爹,阿爹,我領那幾個外地請來咧道士格帶回來拉哇。”
聽到這個聲音後屋裏傳來一個很老的女人的聲音:
“你阿爹克山上割馬草掉了咧,才剛從凳子起屁股,板凳都比有冷你們就來咯。”
一個背已經讓歲月壓駝的老奶奶走出來。
大花說道:
“阿母,他們這三憨包渴得要死咯,他們要喝水說。”
老師聽得出大花在罵他們,但現在實在太渴了,沒力氣在計較了。
“你真尼是白白大咯,養你蟒成這樣,都三十好幾咯硬是比得人來討,好多就怪在你這張嘴咯,又能吃又不會說話,要不是你阿爹有點本事,可能你要餓死尼樣子。”
李子曾三人都口渴成這樣子了這對母女竟然還在這裏你一句我一句的耍嘴皮,李子曾想大罵一句:
“臥槽,老子快死咯,嘎可以先讓我們克喝口水?”
大花很胖,三十多歲了還嫁不出去就是因為她話多又不會說話。
男人們把她娶回家既害怕這一身肉自己沒法養活,又害怕大花說話不中聽把家裏的老人氣死。
大花被阿母這樣埋汰已經習以為常了,但當著三個外地人這樣說,大花還是受不了:
“阿母還在花兒舍不得離開咧!”
這對母女真的像敵人一樣誰也沒讓著誰,一邊看戲的陳之一行已經快交代在這了。
肖知意打斷他們:
“阿姨,奶奶,我們口渴了,先讓我們去喝口水行嗎?”
奶奶拄著拐棍,聽到肖知意說話,拐杖往地上用力戳了一下,說道:
“啊呀,糊塗咯糊塗咯,跟我家這長不大尼瓜娃子強嘴,把你們搞忘咯,實在是對不起你們咯,你們進來屋頭坐起等哈子嘛,老奶格你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