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搐著,手臂已經不由自主地蜷曲在一起,像極了那種軟綿綿的枝條一樣,垂倒在半空中。被我的另一隻手拖起來,我目光裏流落出一絲的堅強,然後企圖把吸附在我皮膚上的指邪道扯下來。
指邪道就如同野獸鋒利的獠牙,戛然在我的皮膚間刺激在骨髓旁,卻自己緩緩地鬆開了,它掉落在地麵上,裏頭的乾坤陣似乎在嘲笑著我一般,還故意平靜地逆時針轉了一圈。
我方才煞白的手臂才得到供血,腦子裏像是被堵塞著一團的亂麻,眼前泛著眨眨的金星,一副頭暈眼花的感覺,讓我很不適。
我背靠在牆上,大口著喘著氣,然後蹲下來,那條手臂感覺就像是沒了知覺一般,神經都被錯亂了,發麻的後遺症剛剛才到來。
我這時才想起來,許生梅跟我說過,指邪道這個法器雖然是我的護身符,但是護我是需要代價的,就是用我的血,去供養它。它仿佛就是一台機器,工作的同時,還要有能量的維持。
我彎著腰,順手拾起指邪道。它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任何狀態,就是平平靜靜地躺在我的掌心裏,與許生梅傳給我的時候一模一樣。
等到我緩過神來,之前那個被指邪道指正的老師早已經走遠了,可能是某個班的班主任吧,不過看指邪道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我算是覺得那個老師可能是有點問題,不然指邪道不會無緣無故地讓我失血。
那老師我怎麽看都是個人,並沒有電視裏頭僵屍的那種青麵獠牙那麽恐怖,就連基本與正常人不同的地方我都無法判斷。這要是真的遇上一個鬼,估計拍死我那都是分分鍾可以解決的事情。
我覺得可能是太過於冒險了吧,畢竟我現在對於醫草術根本就是個門外漢,也是什麽都不懂的那種小白。以後還是要向許生梅多學點。
我扶著牆站穩了身子,一步一步艱難地走回我的班級,正當我準備踱步時,我的正上方突然傳來了一層淺淺的摩擦聲,就類似與腳跟拖過地麵一般,驚起了我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