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天我必須要親自學些什麽了,要是這幾天我的運氣好到負數的那種,每天都撞見鬼的話,都要指邪道的出麵來保證我的安危,就算是我自己麵子上過得去,但那樣豈不是會被指邪道冷嘲熱諷個半死。
況且指邪道還是有靈性的,做法的同時竟然還要吸允陰氣來維持自己的威力和名譽,感覺就像是一場不可思議的豪賭。
我搖搖頭,目光略顯得淡定,選擇性地不再多想,打算翻開《本草·一》。
宿舍的門被“咣當”的一聲用力撞開了,發出的聲響顯得很沉重,我下意識地將伸出去的手,把《本草·一》推到書桌的角落,拿起一張稿紙草草地蓋在書上,然後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過頭看去。
白熾燈把宿舍照耀得亮堂堂的,光澤投在牆壁上,全部都是雪白的一片,順著眼一看,就如同傾下的殘雪一般,流落在目光裏,少許才得到緩解。門口外走進來兩個人,他們勾肩搭背的,嬉笑著談論些什麽,聲音還大得很。
一個是顧蕭城,另一個是其他的舍友,叫李邵奇。
李邵奇跟我們不是一個班的,我對他沒什麽很特別的印象。等到顧蕭城看見我的時候,那副笑著的臉,瞬時戛然而止,停頓在半空中,仿佛時間靜止了一樣。
李邵奇和我打著招呼:“晨哥回來了?”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友好地說道:“早回來了,我自習課都上過了……”
顧蕭城似乎腦子裏突然短路了一下,他眼珠在眼眶裏上下轉動了兩圈以後,終於有了些反應。他回過頭來,把自己的包甩在自己書桌上,還手腳並做著,將宿舍的門和窗全部都關上,動作很迅速,還特意地關之前把頭探出去留意,是否有人在宿舍外的走廊上。
李邵奇被他突如其來的改變嚇了一跳,愣在原地傻傻地看著顧蕭城。顧蕭城做完這些,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兄弟們,我和你們說件事情……”我和李邵奇麵麵相覷,不知道顧蕭城想要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