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它宛如平麵鏡一般的臉,仿佛是在深思著什麽,那張臉略顯得很沉重,它也看著我,原本凶神惡煞的氣勢,現在卻減弱了很多。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可以的話,就乘著我的血還沒幹的這段時間,要速戰速決,把血點到那鬼的腦門上,從而破壞它集中最劇烈的陰氣,撕裂它到魂飛魄散,雖然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鬼原本就垂下去的目光頓時紅光四起,仿佛就像是一台笨拙的機械充滿了電一般,瞬間變得靈活起來。它吼叫著,發出那種恐怖的“喋喋”聲,然後後退的白線瞬間變得筆直,宛如一排排整齊有序的軍隊,似乎打算重整旗鼓。
一陣冷靜地分析以後,我才發現我跟這個鬼的實力還是有區別的,畢竟我隻是一個初級到不能再初級的那種醫草師,而它暫時還不能對我怎麽樣,那我隻能說隻能它能力還不夠強大,或者換著說,它一直還在保留著自身的實力沒展現出來。
我還是緊張地後退了兩步,我還是覺得找個時機先跑為妙是好的。有可能那鬼先前的攻擊隻是對我的試探而已,想親自看看我的極限是不是在它能夠掌握的範圍內,然後才舉棋敲定。
這樣一想還真的是細思極恐,我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個鬼是怎麽悄然地跟蹤在我和顧蕭城的背後的,反正我一路過來都是處處留意著,這裏四處一派荒蕪的景象連老鼠都影子都看不見,更何況是體積如此龐大的鬼。好在我早已經有了撞鬼的心理準備,所以臨陣不至於亂了手腳。
在半空中擺晃著的白線牽動著走廊的四周欄杆扶手,張牙舞爪地觸摸在上麵,發出刺耳的刮鐵聲音,激起我一層的頭皮發麻。
站在遠方的那個鬼啼鳴著一聲刺耳的尖叫,白線迅速地打穿了緊鄰的宿舍玻璃,一條條白線像一隻隻手一樣,蜷曲著卷起各種各樣的東西拿在半空中,比如學生留下的廢棄的化妝品,殘缺邊角的凳子,還有鏡子,反正那一瞬間的氣勢頓時很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