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長著一副圓圓的腦袋,如同彌勒佛般的樣子,但是麵部的表情卻沒有彌勒佛的半點仁慈,長長的刀疤在他的麵部劃過一條深深的長痕,像是在平原上一條參差不齊的山脈。他的鼻子是踏下去的,鼻子上方從疊疊的肥肉裏擠出兩個牆縫一樣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們亂糟糟的包廂。
林豪看見了他以後,那副冷酷的臉龐上浮現了一絲的敬畏,他哀嚎著一會,立刻先惡人告狀,說道:“濤爺,是他們這些小子先搞事的,把我們幾個弟兄都打成了這樣了……”
那個被叫做濤爺的人板著一張長長的臉,僅僅隻是冷冷地喝著:“住口!”然後他把目光轉移到我和邪乾的身上,邪乾比我頭鐵太多了,我也隻是小心翼翼地與濤爺對視著,而邪乾卻沒大沒小地直接吹起了口哨,坐在桌子上還很輕浮地翹起二郎腿。
濤爺走到林豪身邊,那雙極為有力的手掌捏住林豪的衣領,像是在逮捕小動物似得,把林豪輕輕鬆鬆地提起來,濤爺說道:“快,給別人道歉……”林豪愣住了好一會,感覺自己的耳朵仿佛是聾掉了一樣,他不敢相信他所聽見的東西。
“為什麽,明明我才是你的尾下!”林豪幾乎是貼著濤爺的麵孔歇斯底裏地吼道,他仿佛要把滿腔的怒火集中到一起。
濤爺話都沒講,上去直接就是一巴掌,把林豪那副惡狠狠的臉龐打壓了下去,像是被潑了水的火堆,再也燃不起點點零星。濤爺把林豪扔了出去,說道:“無知!”
濤爺轉過身來,對著我和邪乾說道:“幾位打擾了,我是這個酒台的老板,我叫方濤。這幾個無頭無腦的混混對你們照成了一定的影響,還得求你們的原諒……”方濤的話說得很客氣,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之前那種凶惡,他笑嗬嗬的,嘴巴都彎彎著勾了起來。
“沒關係,他們還是挺耐打的……”邪乾以一種極為高傲的語氣對著方濤回複著,他的臉上看不清任何的激動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