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觀望著小女孩居住的那間屋子,心想這孩子大半夜的想必也睡下去了,若是去看的話恐怕也不好。
便想著繞過了院子,明日裏白天再去瞧她。
卻沒想到在路上竟然碰到了白天嘲諷我的那個男子。
他穿著一身中山裝,手裏邊兒還拎著藥匣子,看樣子打扮不俗,真不像是普通人。
他看到我時,目光露出些許不屑來,轉而將頭偏過另一邊對身邊的下人說:“請你帶路吧。”
我心想這大晚上的難不成就要給哪位小姐問診,後來才得知這位名字叫做王嚴的大夫,也是這附近十分有名的一位大夫,平日裏很少得見,今日好不容易讓鎮長花了大價錢才請過來的。
他或許能治活人的病,可這半死不活瀕臨陰陽兩界之人怕是他沒辦法拿回來了。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隨後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卻沒想到,或許是歎氣的聲音太重竟然被那人聽到了。
“小兄弟何必陰陽怪氣兒,若覺得我沒本事,隻管上前來看一看就是。”
看樣子他還記得白天和我之間的衝突。
我心中不屑擺了擺手:“不必了不必了,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我總要好好休息,明日裏還有事情要忙活呢。”
“隻看這麽一會兒,如果治好了這位姑娘的病,到時候也就不用你操勞了,何必如此呢?”
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仿佛是賭定了,這件事情是用不得我的。
我心中對於此事覺得十分好笑,也被他激起了幾分鬥誌,便跟著他一起來到了那位小姑娘的屋子裏。
因是要看病的緣故,早早的便被她的母親給抱了起來,坐在床頭雙目無神,手腳都虛浮無力,就仿佛是癱了一般躺在母親的懷裏。
這孩子明顯情況越發嚴重了,不知道為何之前隻是徐徐蠶食,現在我已經明顯能感覺到她的陽氣不足陰氣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