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後事一了,八角窟就冷清下來。爺爺的態度越來越奇怪,爺爺總是坐在那把老舊的藤椅上,直愣愣的看著天上,嘴裏還不住的念叨。
“該來的,躲不掉。”
爺爺心事重重的樣子讓我非常不安。
我自從父親走了以後,也沒什麽心思天天就是出去喝酒打牌。
八角窟是個大家庭,現在沒人找我們抬棺,斷了生計,漸漸的八角窟也沒落了。
家裏的人一個個愁容滿麵的,等著爺爺拿主意。
實在不行一個個大老爺們就出去打短工去,總不能餓死不是!
父親的死雖然對我打擊很大,但我也是八角窟一員,應當為八角窟出一份力的。
這天我把我想重振八角窟的想法告訴各位叔輩和哥哥,當然還有爺爺。
爺爺的臉上陰雲密布,深沉的可怕。
我自然不敢再提,沒過幾天,爺爺吩咐我們買些雞鴨魚肉說是準備一家人吃個飯。
傍晚時分,爺爺把大家召集起來,飯桌上幾個大老爺們喝高了,大吐苦水。
“大夥說說,咱們八角窟這麽多年來手藝也好,辦事也好哪次不都是漂漂亮亮的,就因為一次!一次失誤啊!這人呐最是沒意思!”
四大爺喝的東倒西歪,臉色通紅。
“就是!咱們八角窟以前多威風呐!誰不想求著我們給他們抬棺,現在,哼!。”
大哥接了話茬。
“要說呐,我們小九最是有本事!什麽天煞凶棺!子母棺都能抬!這些個不識貨的!”
我沒敢喝多,但想著趁這次機會想跟爺爺緩和緩和,所以一直觀察的爺爺的動靜。
隻見爺爺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受到他們的影響,我想從爺爺平靜的臉龐下撕開一道口子。
“好了!”
爺爺把酒杯重重一放,我的心就七上八下,心裏恨死大哥的大嘴巴了。我偷偷的瞄了瞄爺爺,但是爺爺也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意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