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下午,非常舒服,醒來的時候腦子暈乎乎的,隻是覺得心中一驚,便看了一下床邊的表。
操的,都晚上六點四十多了,這離搬磚不到二十分鍾,我這第二天上班估計就得遲到了。
我嚇得直接從**一個打挺飛下來,收攏著衣服,拿起工作帽,將這兩東西強裝進一個袋子裏,在袋子上打著簡單的結,也顧不上打理別的,就準備出門。
出門前還看了看梅右乾這小子,他臥在那一直在找買家。
我之前就跟他講,就算是已經有人標好了價格,你也不能著急著賣,一是得看買家人品,千萬別賣給那種盜墓賊;二是不能賣給其他道人,三則是賣給價格至上者。
梅右乾隻是給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就蹲在那用我的電腦看了一個下午。
我見他也一言不發,就懶得顧著他了,拔起我那蘿卜般的兩腿,在操場上飛馳一場,最後趕到了校門口,出門就打到了一輛車。
那車的司機是個飆著硬氣的漢子,臉上披著一條傷疤,在那單手扶盤,另一手掐著煙頭。他搖下了車窗,探出頭來,問我去哪。
我剛見他一麵,就感覺他血液裏都有汽油的燃燒味,就讓他把車速調到最快,我趕時間去工地搬磚!
司機道一聲“好嘞”,一踩油門,整輛車跟個箭一般掃了出去。
但時間還是過於緊迫,等我到工地的時候還是遲到了七分鍾,給那兩百斤的大力士罵得狗血淋頭。我翻著白眼,就隻得跟他講,打工人要以和為貴,不要搞窩裏鬥。
我剛到工地呢,就聽到張淩筠那個大嘴巴子再邊做工邊跟別人扯七扯八的,這瘦不拉嘎的小身板上存著可多的故事,不說就瘮得慌,隻有抖出來才能感到舒暢。
等我湊上去的時候,我突然聽了一個大概,便而眉頭一皺。
張淩筠說著,今天可晦氣了,從上午剛趕工的時候啊,老子遇到了一個乞討的小女孩,大概有八九歲,渾身髒兮兮的,頭發蓬得像個拖把,在那強拉著我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