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幕到來。
心事重重的風子謙孤身坐在屋外發呆,閑來無事的嫣兒悄然而至。嫣兒考量他魂不守舍,傻乎乎以為風子謙沒注意到自己,於是躡手躡腳坐到他身旁,雙手輕輕托著下顎,一雙清澈眼眸眺望遠方。
“怎麽不說話?”
嫣兒嚇了一跳,驚訝道:“公……公子方才想的出神,嫣兒以為……難道公子都是裝的?”
“我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風子謙兀自犯怵,喃喃說道:“聖上予我三日期限徹查蕭善明遇刺一案,不論結果,三日之後我都必須……迎娶公主入門。”
嫣兒盡管心中十分不滿這樁婚事,她故作堅強,輕聲細語安慰受挫的風子謙:“嫣兒悉知公子不願迎娶公主入門,可是皇命不可違,隻要公子心中還有嫣兒的一席之地,即便日日清苦,嫣兒有公子相念便心滿意足了。”
風子謙心中百般不是滋味,甚至覺得自己是個沒心沒肺的負心漢!
“有件事情藏在嫣兒心裏很久了,今夜嫣兒無論如何都要告知公子。”嫣兒深情款款凝視著風子謙,如實訴說:“嫣兒請求夫人將嫣兒添做公子侍妾,夫人不願嫣兒受委屈,嫣兒再三懇求夫人才應允。嫣兒自知公子得知此事必定惱怒,故而請求公子答應嫣兒。”
風子謙雖然很不高興,但是嘴上沒說。
且不論侍妾地位低下,公主會不會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單憑嫣兒與公主共侍一夫,府上中人會因此和嫣兒刻意保持距離。久而久之,連個談心之人都沒有,豈非太委屈嫣兒了。
“公子。”嫣兒頓感忐忑。
風子謙心不在焉丟下一句話:“夜裏天寒地凍,你早些回去歇息。”然後就起身回房了。
嫣兒有苦難言,落寞離開。
次日一早,奉命堅守陣地的阿杜頂著露水,早早回府向風子謙稟報戰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