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還是第一次看見夏侯這麽愁眉苦臉的樣子,完全是一副苦瓜臉。
印象中他是一個比較瀟灑的人,雖然很變態,還比較色,但沒幹過什麽出格的事,而且十分摳門,從來沒見過他花盧什幣,隻進不出,像個貔恘一樣。
此時的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常常掛在嘴邊的笑意已經沒有了,哭喪個臉,有氣無力地對著李祥說到。
“糖兒現在已經是危險期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得已才告訴了你們,之前我答應了糖兒,要對你們保密的……”
李祥從沒想過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他眼前流淚,這一刻,他嘴巴像粘住了一樣,半晌說不出話。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他幹枯的皮膚上劃過,李祥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糖兒妹妹一直都被病魔折磨,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現在才知道,嗚嗚嗚…”
陳警官蹲在地上,自責地說到,李祥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到。
“沒事的,不怪你。”
“糖兒到底是什麽病,有這麽嚴重嗎?”
“肝功能衰竭,需要一大筆費用。”
夏侯看了看大廳內的熒屏,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到。
“這十幾年來,我省吃儉用,想盡一切辦法,也才湊到七萬盧什幣…”
說到這裏,夏侯臉上的八字胡微微顫抖,伸出右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真是廢物一個!”
看著他黝黑發紅的臉頰,李祥竟一時間愣住了神,據他了解,夏侯僅僅和糖兒的父親是好友,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
或者說,夏侯在李祥心中的形象並不是一個善良到無私奉獻的人,更何況十多年來的默默付出,省吃儉用,去救朋友的女兒。
“糖兒他爸沒回來嗎?”李祥看向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
聽夏侯講過,糖兒的父親常年在外,很少回左星鎮,現在看來,事出有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