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那分明是個骨灰盒,上麵一筆一劃的刻著此次婚禮的新人的名字。
“爺爺!你在幹嘛?!”於航驚愕憤怒的打下爺爺手中的盒子。
“你幹嘛?!”於建國忽的一下站起,狠狠的瞪向於航,兩隻眼睛裏似有火要噴出。
“您這又是幹什麽?”人家這新婚大禮,您瞧瞧您!這都給弄出骨灰盒了?!”於航臉色鐵青,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呼!“於建國深深的吐納了一口氣,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
“坐下......我告訴你為什麽。”他指了指於航旁邊的床。
而於航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呼吸不斷加重。他摸著床沿,坐了過去。
其實也不怪於航這樣的反應。
於建國以前是個木匠,為了錢什麽活都接,白事喜事的活接連不斷,故也招惹了不少東西纏身。老了,便應諾兒子兒媳不再接這活。沒想到,這一來,便被於航看到了這一幕,難免不被誤會。
“你也別這樣看我。”於建國瞥了於航一眼,把地上的盒子撿起,拍了拍上麵沾染上的灰塵。
他摘下老花眼鏡,緩緩的給於航道來事情的真相。
“阿祥你還記得吧。老李家的兒子。前年去世了。
他們家在黑窯子買了一個傻妮子,打算一起合葬...”
“合葬?”於航皺了皺眉頭。
“阿祥前年去世不是已經火葬了嗎?”
“唉,是啊。”於建國歎了一口氣,“這次老李來,就是想讓我重新打造一個骨灰盒……他們打算把那傻妮子送去火葬場,找人,燒死她。我心想這也不好拒絕,就應承下來了。”
於航麵上浮現出厭惡的表情,他最煩厭的就是老家這種醜惡的風俗了。
“那外麵那些人呢?怎麽個個躲家裏頭。”他問道。
“這個倒是有點懸乎...”於建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