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石頭的一角被切開,圍觀的人露出諷刺的笑容。
灰黑的石皮下,不是麥老板所期待的,那晶瑩剔透,價值連城的綠色翡翠,而是一團色彩渾濁,斑點雜亂的東西。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麥老板無力的癱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剛關上切石機,從攤子上找了塊布,擦了擦那橫截麵灰黑的石頭,說:“麥老板啊,這賭石就好像賭博,也不是什麽十拿九穩的事,居然買下了這塊石頭,就要做好這個決心的準備啊。”
說著, 把布墊在石頭下麵,放在了麥老板身旁。
隻見麥老板淚眼婆娑的抱起那塊石頭,手掌在那灰黑的石頭橫截麵上來回摩挲,淚水不斷的湧出。
原本圍在旁邊看熱鬧的人此刻都唏噓著漸漸散去了,反倒是賀鶴,他好奇地走到麥老板身旁,手指輕輕地抹了石頭截麵上的那一層石頭粉末。
麥老板尖銳的指甲抓上賀鶴的手,目光呆滯地看著手裏那沉重的石,慢慢的掀開那層布,費勁力氣又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抱著那塊石頭失魂落魄地走遠了。
看著他的背影,賀鶴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怎麽了嘛?我們快去前麵看看吧!”李雲逸湊到賀鶴跟前,踮起腳尖,手指屈起敲了敲他的腦袋。
“行行行!走吧走吧。”賀鶴笑著扯了扯李雲逸的小辮子,自己卻抬腳先走了。
李雲逸愕然回過神來,忙不迭地追上賀鶴。
“你剛才怎麽了?怪怪的哦。”
賀鶴搖搖頭,說:“沒什麽。就感覺剛才那個東西很熟悉。”
好像在哪裏見過......
在這個集市逛一圈,倒看見不少一擲千金賭石的人,有的中了翡翠,但“水頭”(透明度)不夠,賣出去的價格也隻夠他們的成本價。這是相對幸運的那些人。
大多數人還是血本無歸的,切開後也隻有渾濁的一片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