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岸後,賀鶴從腳踏車籃子裏掏出自己的衣服就給穿上,即使全身濕噠噠、黏糊糊的。但也總比什麽都不穿被人叫色狼要好得多。
就比如他眼前的那隻狐狸。蘇梓捂著臉,眨了眨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明目張膽地打量著賀鶴的身材。
風吹來,賀鶴一哆嗦。“蘇梓你個......看什麽看,走人。”
梧桐巷通風,衣服一下子就吹幹了。
這巷雖說是老舊,房子卻可是一等一的好。別看南巷和梧桐巷隻隔了一條街,房價那可是天差地別。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貴得讓人心驚膽跳。
賀鶴在一棟古老且看起來盡顯洋氣的房子前停下了腳踏車,從口袋中掏出從鄭陽陽那頭順來的鑰匙,在門鎖那裏搗鼓了幾下。哢噠一聲,老舊的門鎖掉了下來。
蘇梓和賀鶴兩人麵麵相覷,這什麽玩意兒?上世紀的遺物吧。沉默了一陣後,蘇梓直接將那把門鎖踢進了旁邊的草叢裏,拽開賀鶴,直奔各個房間。
兩人分工合作,從一樓房間尋到二樓。不一會兒,蘇梓那就傳來了消息。賀鶴忙又從二樓奔到一樓。
這麽大的房子留給鄭陽陽,倒也是可惜了。賀鶴暗暗感慨道。
鄭陽陽的房間背對陽光,看起來略顯陰暗。那本傳說中鄭陽陽親筆記錄、曆盡千辛萬苦得到的消息日記本就留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攤開著。
賀鶴抽搐著嘴角,兩人連蒙帶猜。終於從鄭陽陽醜陋筆畫的筆記本裏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事情大概是從鄭陽陽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祖父那裏開始的。
那時候龍王橋還不叫龍王橋,叫妖橋。鄭陽陽那遙遠輩分的親戚(姑且叫他鄭重任)上京趕考。
由於那時候的書生都很窮,上京趕考都付不了馬車費,於是鄭重任就抱著滿懷的理想,且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的堅定意誌。憑著一雙腳,踏上了上京趕考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