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祁河這麽一說,付母連連點頭驚道。
“對對!剛開始我也以為是小青恢複了,也就順著他的意思去買了生肉,畢竟我也聽說,有些個人就喜歡吃什麽生肉,肉片什麽的,也就沒怎麽想過,現在大夫這麽一說,回想起來確實有點怪怪的。”
祁河冷笑了幾聲,背著手走進了祖師殿內,付母心裏一急,還以為是祁河救治不了,急的又是差點就哭了出來。
“大夫,我的兒子,他沒救了嗎?我還沒做奶奶呢,他怎麽可以就這麽死了呢。”付母再也抑製不住了,哭得撕心裂肺。
祁河冷汗直下,這種情況他可招架不住,趕忙上前安撫道:“放心吧,血蟲許是把付大哥當成修養生息的器具了,並沒有將毒物釋放出來,他隻是精氣被吞噬了不少,有些疲憊。”
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血蟲生性嗜血,一旦盯上獵物就會緊咬不放,從付青吃生肉這一幕而談,血蟲早已侵蝕了他的大腦,現在的付青就是個吊著口氣的半死人,就算是萬悳還在,也不敢說能救好他。
“付阿姨,接下來的事情是你不能觀看的,你先回去吧,要不然有外人在,我會受到影響的。”
在祁河的要求下,哪怕再擔心付青,付母也隻得抽泣著離開,嘴裏還不斷念叨著“我兒子的運氣真是好,能碰到大夫這種活神仙。”
祁河不敢答話,將她送遠了些後,這才回來,把濟世堂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無奈得看向還在椅子上時常抽搐的付青。
“付大哥,我知道你還有幾分清醒,很不幸,如果你的母親在剛聽見那嬰兒哭泣聲就把你帶來,或許你還有得救,可如今蟲毒入腦,即便我師傅親來,也無能為力了。”
祁河來到付青的身旁蹲下,他眼中的白線還在不斷遊動著,時不時停一下,付青也會跟著抽搐一下,仿佛有什麽東西咬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