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身上的血蟲不再卷縮時,祁河的身子才得已漸漸伸展,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手、腿、臉都布滿了暴起的紫色血管,一眼看去,就像蟲人一般。
萬悳背起祁河,往外麵走去,血管被萬悳頂得不舒服,讓祁河有點暈眩的感覺,當一抹陽光照在他身上時,血蟲瞬間暴躁,祁河掙紮起來,但萬悳死死抓著祁河,不讓他下來。
周圍的風景祁河沒有見過,前麵是一個黑中透紅的木屋,外麵看起來不大,每麵牆上都畫著一道奇怪的符咒,看著這些符號,祁河體內的血蟲就像看見了克星不再蠕動。
雖然兩人隔著幾件衣服,但祁河還是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汗水浸濕了萬悳的背部。
“徒兒,我說的每句話,你必須每個字都記住,切記不準告訴任何人。”
萬悳似乎在安排後事一樣對祁河叮囑。
被血蟲這麽**後,祁河早已經沒有力氣回答萬悳,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好!好徒兒!為師相信你!”
“嘎機!”古樸的鐵門被萬悳推開,一股說不出是香還是臭的味道飄進祁河的鼻子裏,隨著萬悳邁出步伐,周圍的景物忽然一變。
這是一條被冰凍的河,祁河能透過冰層看見下麵頭還沒完全伸出的烏龜,一隻沒來不及咬住小魚的大魚,這股風就像忽然到來,無聲無息奪走這些生物的生命。
萬悳將祁河放下,咬破食指圍著祁河在冰上畫著什麽,說來也怪,本來在冰天雪地裏,祁河應該感覺到寒冷,但祁河隻感覺溫度在漸漸上升。
“徒兒,陰陽不是因果,你已種因,必須得去結果,否則無數人會為這件事而死去,但你要切記,命中犯魂不犯,要想修成,就得放下一切,脫去所有,這湖乃極祿湖,能從裏麵獲得多少是你的造化,切忽貪得。”說完最後一個字,萬悳忽然消失在原地,留祁河一人坐在他畫的符咒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