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用躲,是禍躲不過,不過當年的那些老家夥怕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許澤安在那裏笑道,昔年他走南闖北,結識了不少朋友,也有不少仇敵。
“就是你太仁慈了,當時有仇就應該全部殺掉。”
菩提古樹中走出一道模糊的身影,身上有微許的枯黃之氣,這是大劫將至的預兆。
“東煌是有法度的國家,他們罪不至死。”
“那又如何,在菩提心麵前,他們會不動心?”
“我想是會的,但出於多般考慮,再有金家壓著,他們頂多袖手旁觀,況且您對菩提心的歸屬早有主意,他們又如何能搶?”
“希望如此,可越是到最後一步,我反而越怕,我怕辜負了他們的信仰,禍及他們妻離子散。”
“那又能如何?很多事情本就是人力所不及的,即便是您,也難以顧後。”
“是啊,所以就順心而為。那你呢?承明那孩子你打算怎麽辦,我一直覺得你對他太過苛求。”
菩提樹想起往日種種,不禁歎息,當別家孩子都在玩的時候,許承明卻在進行繁複的訓練,他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菩提樹一直覺得很對不起。
“誰讓他生在了許家,有些事情總歸是要人做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倒是你,得對南辰這孩子好點,我已經把承明托付給他了。”
“呃,你這麽草率嗎?”
當時的一番話,菩提樹一直以為是他說的玩笑話。
“那是個好孩子,承明有這樣的朋友,我很高興,也很放心。”
“你就不怕他生出心魔?”
“這孩子打小聰明,他會理解的。”
“罷了,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許老在家嗎?”
“高團長進來吧!”
其實許澤安猜得到高遠來的目的,上次見時,他身上的靈能洶湧,明顯是壓製的結果,現在來這,估計是壓製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