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畫不知道,這一畫才知道裏麵的奧妙所在,自從開始蘸了朱砂那一刻起,拿毛筆的手就像手背上放了一塊看不見的大石頭。
起初我以為我的手有了毛病,放下毛筆,使勁的甩了幾下,也奇了怪了,放下筆,手背上的沉重的感覺就消失了。
反複做了好幾次,一直都是這個感覺,我慢慢的意識到,這一定是初學畫符人的畢經之路。
聽孫青豔說過,畫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心神合一,所為心神合一,就是心裏想的、和自己的精神合二為一。
不知怎麽回事,我隻要提起筆,除了手背上有很大的壓力,就是心裏特別的難受,就像是一個人在一個很小的空間,沒有一點光亮,待了幾天的那種感覺,鬱悶的要死,隻想大聲嚎叫,隻想跑到操場,反正壓抑的想死。
隻要是筆觸碰到符紙上,馬上就變成了一灘,根本別想筆畫粗細控製。看來還要刻苦的練習才是。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兩聲喇叭聲,孫青豔讓我放下手裏的筆。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我畫過的廢紙,嘴裏發出“嘖嘖嘖”的聲響,然後很滑稽的看著我說:“還要加油啊小同誌。”
我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笑話誰呢,我一定會畫好的。”
我們帶上自己的東西上了車,我和楊警官也算是朋友了,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現在我們無話不說,剛關上車門,他就對我們說:“我們那天經曆了洞裏的事情後,我又返回了那所房子,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比如洞裏的那些裝鬼魂的壇子,我讓工作人員把他們用黑布包好,全部都搬到了地麵上,但是當我重新返回想再看一眼我們進入的那個洞口時,那裏還有什麽按鈕之類的東西啊,就是光禿禿的一麵牆,我還讓幾個工人用鎬頭對著牆麵挖了一陣子,什麽也沒有發現,你們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