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黑暗無光,唯一的光線就是監控屏幕投影出來的畫麵。
男人的臉被照的慘白,一雙眼珠子泛著詭異的青白,看上去有種讓人覺得不舒服的感覺。
可當你仔細的盯著他,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這些隱蔽的攝像頭,將精神病院的每個角落,都完全的監視起來。
甚至是廁所的洗手間,每個死角都沒有疏漏。
他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鏡頭裏的人,時不時勾勾嘴角,像是感到高興。
陷入基地詭異的藤原翔已經神誌不清,他涕泗橫流著,一口一口吞咽著手中的肉塊,像是咀嚼救命神藥一樣。
二樓的病房裏,幾個外國麵孔的選手,不自覺的把病號服往自己身上穿,還有一批人已經躺在四樓手術室,眼神渙散的接受被割開。
男人像是感到了滿意,隨後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說:“感冒了。”
“安美,我好難受。”
他整張臉趴在桌子上,伸手拍了拍桌麵。
“哈哈,等這群人都死光了,就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我們···”
“就一直這樣,永遠在一起,你說好不好?”
手指敲擊著桌麵,試圖想得到點回應,然而偌大的房間靜悄悄的,除了他的自言自語,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像是感到了不滿…
仰起頭看向攝像頭中,正在步梯間神情渙散的張三。
“輪到你了。”
屏幕裏汙染的數值在持續性增大,直到張三眼神呆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
空氣中傳來了消毒水的味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扯平床單上的褶皺。
宿舍的大門被人輕輕推開。
穿著白色衣服的小護士對他招招手。
“張醫生今天輪到你巡房了。”
她說著,還不忘對這位新來的年輕醫生拋個媚眼兒,隨後又像沒事人一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