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從高高在上的貴族變成階下囚,阿斯力看上去落魄異常。
華麗的長袍皺巴巴的,上麵還有食物和灰塵的殘渣,原本光鮮的金發也暗淡下來,打結的打結,枯燥如荒草。
“嘎噠”
兩塊幹餅和兩碗熱水放在房間的小窗台上,阿斯力僵硬地扭過頭,緩緩走去。
在他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擠過來,熟練地將一個幹餅拿過來丟進熱水裏,不然憑借幹餅能開礦的硬度,誰都咬不動。
這麽瀟灑的自然就是波爾多,披頭散發的野蠻人頭領沒有一點坐牢的不自在。
見到波爾多這麽幹脆,阿斯力冷笑一聲:“波爾多,看來當一個囚徒很自在啊!”
“總比在野地裏吃雪飽,還不用擔心第二天醒不來。”波爾多吹著碗裏的熱水,小心地喝了一口。
“哼,你以為你能活下去?襲擊臨冬城可是重罪,帝國絕對不會饒恕你的部落。”阿斯力看著慢條斯理吃東西的波爾多說道。
波爾多沒有抬頭,隻是輕輕掃了他一眼:“別開玩笑了,我雖然是蠻族,但是我也知道帝國沒那麽傻,對,沒錯,我是從臨冬城逃跑了,然後又在凜冬河覆沒了,可是我從頭到尾沒有攻擊過臨冬城啊!”
的確,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野蠻人侵犯過臨冬城,單單隻是棄城逃跑的雇傭兵,帝國還犯不著出兵懲戒野蠻人,畢竟踏上高原征戰可不是一句話的事。
阿斯力也知道這些事不可能讓帝國進攻野蠻人,他隻是看不慣波爾多同為囚犯,這麽過得輕鬆自在。
不過阿斯力還有其他攻擊性的話語:“你兒子死在了蘇利手裏。”
“我們三千人離開家鄉,就已經將自己當死人了,死在哪裏都無所謂,最後都會魂歸阿魯台。”
阿魯台是野蠻人的守護神,也是高原之神。
阿斯力不說話了,波爾多油鹽不進,沒有辦法用語言挑動他,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