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心吊膽的過了三日。
這三天裏,我閉門不出謝絕見客,將自己關在家中,惶惶然等待著傳說中我的劫數。
鎮屍符和朱砂被我一直放在貼身的口袋裏,以便於隨時應付可能出現的突**況。黑狗衣更是被我披在身上,甚至連睡覺都不敢脫下來。
好在冬天的氣候幹燥,冰天雪地,狗血已經幹涸在了上麵,血腥味也不是很濃重,不然若是換做夏天將這一身狗皮披在身上,隻怕又悶又熱,更加難耐。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眼看著太陽漸漸西斜落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又開始在心裏暗暗嘲笑自己膽小。
經曆過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我確實是有些緊張過度了。不過是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陌生人,說不定就是個江湖術士,靠著血光之災一說騙取錢財,我卻傻傻當了真。
又或者那一切都隻是我過於緊張之下產生的錯覺罷了。
誰能想到我竟然就為了這一句荒誕的話,提心吊膽了整整三日呢!
晚上我早早就上了床,這三天一直高度緊張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讓我整個人瞬間感覺到無比的疲憊。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依然沒有脫下那沉重的黑狗皮大衣。
也不急在這一時,明天早上醒來,若是依然無事發生,再將它脫下來也不遲。
這樣想著,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
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我似乎聽到有水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奇怪,我家在村子邊緣,距離黃河並不近,黃河的水浪聲是怎麽能傳到我偶這裏來呢?
我的心裏畢竟一直惦記著那人說過的劫數,睡得並不很沉,當即一下子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身下感覺到一片潮濕,整個人似乎正在什麽軟軟的東西上麵,不斷地浮沉著,隨著水浪的聲音而波動。我吃了一驚,徹底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