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狴犴”這個字讓我立刻想到了這異獸的身份,以前的監獄門上就有這異獸蹲守。
雖然我叫出了這異獸的名字,可是我還有些不確定,狴犴的身上可不會滴落黑水。 或許是柳河東用邪法的異狀吧。
“我動不了了!”和尚說道:“五感雖然都還在,可身體就是不受控製,怎麽也動不了。”
“你後背上有個黑水組成的囚字,應該是這個字鎮住了你的身體。”
話音剛落,狴犴又張嘴一躍而起,半空之中,一股黑水分成兩股直奔我和王從革的臉上而來。
瞬間黑水就澆了我們一臉。
我心裏咯噔一下,這下完了。
果然,一股禁錮的力量襲來,我隻能保持著姿勢站在原地。
王從革更是沒了聲息。
狴犴重重落在我麵前,鮮血還在從它**不斷滴落,目光凶狠的看著我,猛然張開了滿是利齒的嘴就要向我咬來。
這一刻我反而平靜了,躲是躲不過去了,幹脆就不躲了。
死就死吧!反正我也隻能活到冬至。
慘烈的一笑,眼看著狴犴的嘴巴越來越近,我閉上了眼睛。
但並沒有疼痛感覺傳來。
睜眼一看,轉機出現。
狴犴一聲哼叫,身體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上。
它仿佛在瞬間被抽空了力氣,有氣無力的舔了舔自己的鼻頭,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縮小。
漸漸的又變成了人形。
破爛的道袍掛在身上,幹枯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之中,柳河東咳著鮮血伸手把臉上的黑紙抓了下來。
雙腿猛然夾緊,痛苦的呻/吟一聲,喘/息的聲音好像是破舊的風箱。
應該是失血過多,臉色無比的慘白,甚至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好大一會兒,他掙紮了一番終於還是站了起來,低頭看了看受傷的部位,幹脆把那身上破舊的道袍扯了下來, 胡亂纏在褲襠裏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