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老婦生性自私涼薄，此刻聽見董招妹一樁樁一件件細數起學院與院長對她的恩惠與幫助,也忍不住變了臉色。
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但愧疚之色僅僅隻持續了一瞬，老婦臉上又恢複了冷漠。
“學院與院長對我是不錯。”
“但老婆子我也要生活啊。”
“再過幾個月學院就要倒閉了，現在連每個月的補貼都停了，老婆子我留在這裏喝西北風啊？”
老婦理直氣壯道。
董招妹直視她的眼睛，“退一萬步，你就算要走，也應該等千院大比之後再走。”
老婦冷笑道：“千院大比，我們去了反正也是倒數第一，還不如不去，早點散夥，各自回家去尋找出路來得實在。”
“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沒錯。老婆子我是沒良心，你有良心就留在這裏啊？老頭兒，我們走。”
說完，老婦漠然地看了一眼董招妹,拉起一旁的老者離開了。
“老婆子。你剛才的話，有些重了。學院這些年來對你我不薄。沒必要這麽絕情。”
“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隻是想為自己多考慮一些。有什麽不對？”
董招妹呆立在原地，身後傳來兩人的聲音。雖然此時是夏季，烈日炎炎,但他的心卻如在冰天雪地，刺骨寒冷。
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老者老婦早已走遠，他才回過神來，向空****的學院走去。
……
狂神學院。
一座古老的大殿中。
莫剛頹然地坐在案前,老眼中盡是絕望與悲傷。
就在剛才，學院裏僅有的九個學生走了七個。
一個個不是說家中有要事，就是說有親人死了，要暫時退出學院。
莫剛搖頭苦笑，心中生出一股悲涼。
這七人當年走投無路時，求著自己收他們入學院。當時一個個都感激涕零，說會永遠與學院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