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壽收到朱允炆召見的消息時,心中是非常忐忑的。
誰都知道這幾日齊泰在審訊從燕藩抓到的反賊,難不成是真的審到了燕王謀反的罪證?
而且這個罪證還牽連到了他徐增壽身上??
右軍都督府的官吏們看著自家都督跟著宦官出去,一時間議論紛紛。
大家都知道都督大人和燕王的關係,難不成事情真牽連到了他頭上?
可要是真有什麽謀反的罪證,那也不該是宦官來請,而是直接讓禁衛押走了……
更有心思靈敏的人跑去中軍都督府打探,發現魏國公徐輝祖那邊似乎沒一點動靜。
這就讓人奇怪了。
別人去打探的時候,徐輝祖也剛好收到了消息。
“陛下召見他?”
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上,又牽扯到徐增壽這個敏感的人,難免不會讓他多想。
徐輝祖麵色陰晴不定,最終還是長長歎了口氣,有些痛苦地道:“糊塗啊!”
“大哥,總不能看著他出事吧?”
徐膺緒已經跑到他值房裏來,急的滿頭是汗。
相比於兩個兄弟在五軍都督府執掌大權,他這個庶子就比較卑微了,僅僅是個正五品的官。
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實權的尚寶司卿。
尚寶司,是替皇帝看著那些寶璽、符牌、印章的衙門,裏麵的官職幾乎都是用來給侍從儒臣、勳衛領卿、勳衛大臣子弟恩蔭寄祿的,或隻是做文官們的轉遷之階。
和徐輝祖、徐增壽的都督之位比起來,當真是雲泥之別。
但徐膺緒似乎也是知足的人,從來不瞎折騰,唯獨這次……
“你不會也有牽連吧?”
徐輝祖冷冷地盯著他。
“小弟不敢。”
徐膺緒荊楚一身冷汗,要是他一點牽連也沒有,可能就不會來了。
“不看著他出事,又能如何?”
徐輝祖敲打完二弟後,又如被抽了筋骨般癱坐在椅子上,歎息道:“難不成我還能去皇宮,把他從陛下麵前搶回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