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最後一階時,文元白全身的衣服已經濕透了。
他一抬眼正巧看見田昊蒼,站在在前方大門口等他。
等走近了一些,這才發現田昊蒼一隻手上拿著信鴿,另外一隻手上拿著一張字條,看得入神。
搞了半天,不是在等他。
也不知道那張字條上寫了什麽,田昊蒼竟然沒有察覺到他靠近。
等看完田昊蒼一抬頭,發現文元白正規規矩矩的站在他旁邊。
“你什麽時候來的?”他似乎有些不滿,眼神深處帶著幾分警覺。
文元白坦白道:“就剛剛啊!”
“啊!”或許是田昊蒼的手捏緊了,弄疼了信鴿,那信鴿在他的手心裏瘋狂掙紮著,還張著嘴叫喚。
他鬆開手心,那隻信鴿立馬就扇動著翅膀,撲騰了出去。
“你剛才沒有看見什麽吧?”田昊蒼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人,語氣聽起來不太友好。
這話問的,他能看見什麽呀?
文元白嘴角一抽,一臉無辜地說道:“您剛才不是抓著鴿子在玩嗎?”
他的這話並沒有讓田昊蒼收起警覺,他眼珠子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的人,似乎要透過他的身體把他的所思所想看透。
突然,他笑了一下。
這不笑還好,一笑倒是把文元白給搞愣住了。這田昊蒼怎麽陰晴不定的呀,怪嚇人的。
“沒有就好!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死的很越快!”他一巴掌拍到文元白的肩膀上。
文元白隻感覺一陣熱氣從肩膀處傳來,甚至還有一點燙。
但所幸田昊蒼收回了手,否則他怕是要燙得叫出聲。
“走吧!我領著你進去看看!”田昊蒼不再看他,大步跨進了門檻。
文元白揉著肩膀跟過去,肩膀處還殘留著餘溫,他盯著田昊蒼的後背,想起在穀口經過右護法身旁時的那一股寒氣,琢磨著這兩個人不見脾氣不同,修煉的功法也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