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你覺得此子如何?”待陳小誌兩人離開後,鄭德海朝身後的男子問道。
“極有城府,懂得借勢。“男子皺起眉頭,隨即話中帶著一抹憂慮:”而且,野心很大。“
“說的沒錯。”鄭德海起身走到大廳門口,仰頭望著天空:“我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殺死詹忠。這小子恐怕有些真本事,沒外表看得那麽簡單。不過,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銅皮鐵骨境的弱者,想要踏入我這一層次起碼也要十年。隻要他安分守己,懂得人情世故,我也不是不能留他。河灣那一片總是要有人坐鎮,目前看來他的確比張超更有能力。”言畢,輕聲一歎:“我老了,早晚都是要退位的,如果他能在幫中起勢,我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畢竟,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他需要一筆錢養老,保證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可是…依我所看,這陳小誌不像是個善茬!”蔣夫沉聲道。
“幾年之內,有我看著,他還翻不了什麽風浪。如果,他真的敢忤逆我,那我就親手殺了他,再認一個幹兒子罷了。想成我鄭德海的幹兒子,我相信人不在少數。”鄭德海一聲冷笑。
“張超這麽一死,方氏那邊?…”
“一個婦人而已,不用管。”
……
“恭喜少爺成為垛主!”出了堂口,趙齊臉上難掩激動之色。
一直看似鎮定的陳小誌在邁出府邸大門時,才真正鬆了一口氣,他摸不準張超與鄭德海的關係到底深不深。如果鄭德海將張超視如己出的話,他這一趟恐怕凶多吉少。好在,他賭對了!從現在開始,他就是城南河灣的垛主,取代了張超的地位,最重要的是攀上了鄭德海這一層關係。
他現在才算在青竹幫站穩了腳跟。
“這鄭老鬼貪得很,長此以往,早晚有一天會滿足不了他的胃口。”陳小誌並無多少喜色,在剛剛離開前,鄭德海直言在酒方未交給幫裏之前,他要仙上仙所有利潤的七成分紅,隻給他留下了三成。寄人籬下,陳小誌也無法拒絕,隻能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