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廠宿舍秦剛住處
狹窄的房間裏,到處都彌漫著嗆人的煙霧,秦剛和丁豪,仍舊不敢睡下,一支接一支地抽煙提神。地上,桌子上,椅子上,到處都是散落的啤酒瓶,花生皮還有各色的食品包裝袋。
“秦哥,咱們惹下事兒了,權叔也躲起來了,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兒啊?!”抽完最後一口煙,丁豪牢騷不已。
“權叔交代了,讓咱們看好畫,過了風頭,他會聯係咱們的。”秦剛自我安慰地說。
“我說秦哥,說句不該說的話……”這時,丁豪不自覺的湊過身子,低聲說道,“權叔當年……連平哥都能拋下不管……你確定……他真能管咱哥倆兒嗎?”
“你少說兩句吧?都老黃曆了還提?要不是權叔帶咱們跑路了,你他媽的早吃槍子兒了!再說了,這畫兒在咱手裏,你怕什麽?權叔說了,這畫就是大家夥兒的指望,沒了它,咱們隻能繼續當流民!要不是因為這,咱也不可能動手殺人啊!”對丁豪的話,秦剛很是不滿。
“也是……”想想秦剛的話有理,丁豪也就不言語了,而是轉身盯看著房間角落處那幅《深藍》,死死盯了很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我說‘耗子’,你直勾勾看什麽那!”秦剛催促說。
“秦哥,你說這畫兒究竟藏著啥幺蛾子啊?也沒覺得多值錢,就真能養活咱們?”瞅了半天,丁豪還是一頭霧水。
“得了,別瞅了!如果你這智商的能看出來,那拍賣會上就被人搶沒影兒了!”秦剛回嗆他說。
這時,房間中開始透進一股淡淡的香味,可在煙霧的掩蓋下,二人都沒有發覺,不多時,二人都昏昏欲睡,尤其是丁豪,都快睜不開眼了。
“也是……哈欠……”不自覺的,丁豪就打了個哈欠,他睡意更濃了,看了看表,不禁懶懶的說,“秦哥,都十一點多了,咱倆別都耗著了,輪流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