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荒涼偏僻的寺廟裏,大約擠滿了三四百的流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每個人看起來已經餓的不行了,臉頰上的肉緊緊包著骨頭,深深的凹進去。
一個大約隻有三四歲的孩子被母親抱在懷裏,一雙眼睛在看到朱雄瑛手裏的包子的時候,頓時爆發出精光。
朱雄瑛走過去:“給你吃吧……”
那小孩得了母親的允許,一把拿過包子,迫不及待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來。
朱雄瑛看得十分心痛。
此舉引得整個寺廟裏的人紛紛往這邊看來,嘴裏嘰裏呱啦的開始嘟囔些什麽。
劉傑封冷冷地看著他們三人,說道:“你們現如今也都看到了官府的人是怎麽對我們的。”
徐景瀚不解地問:“我們也不是官府的人,衝我們發什麽脾氣……”
劉傑封此時轉過身來,看著朱雄瑛三人。
朱雄瑛這時候才發現劉傑封的右手自小臂往下都沒了,隻剩一隻袖子空****的,隨著吹過來的風搖搖晃晃。
徐景瀚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了。
“你們也瞧見了我這隻手,就是在三日前輩官服那群狗障人士的東西,硬生生砍掉的疼了我三天三夜,不過沒想到我命還真大,居然還就真活了下來!”劉傑封有些自嘲道。
徐達上前拱手抱拳:“老夫在朝為官卻沒能保護黎民百姓安全,確實是老夫失職,老夫在這裏給大家賠個不是。”
劉傑封眸色變了變:“別在這假惺惺的,這些事情不都是你們幹出來的嗎?現在又來這惺惺作態,到底為了什麽?”
“我們之前就說過了。”朱雄瑛站出來說話,“我大父是當今魏國公,受陛下的命令,開辦鹽務,特此來找京城北上的流民,作為製鹽的勞力。”
劉傑封覺得朱雄瑛三人看樣子也確實沒什麽惡意,便也不再說話了。
“在座若是有願意的,願意出力氣的,便跟著我們去一日付三兩銀子,另外會為各位提供衣食住所。”徐達大聲道,“若是不願意去的,那老夫可以給你們每個人一筆銀子,加州弱,還有親戚可依靠的,就拿著這筆錢去投奔親親戚,或是再從新找個什麽別的營生養活自己就行,老夫不多做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