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朱元璋正在看朱雄瑛寫的藥方,太醫院鍾徐站在身旁候著。
“醫治背疽之症法一:用三兩甘草搗碎後加九兩大麥粉,研細。滴入酸醋少許,做餅狀,熱敷痘上,等涼了之後再換新的附上,除此,體虛的人可加服黃茂粥。法二:甘草一兩,微灸,搗碎,浸入涼水中,經過一夜,攪水使起泡,把泡撇掉,將甘草水服下,之後用榆根白皮,切細,清水洗淨,搗至極爛,調香油敷搽,留出瘡頭透氣。法三:用銀朱、白礬少許,煎湯溫洗患處,再用桑柴火遠遠烘熱,一日分早晚兩回,再用硝石三兩,溶於水中泡化……”
朱元璋:“依鍾太醫看這藥方寫的如何啊?”
鍾徐難得地有了笑容:“魏國公爺家那小孫子實在聰明的很,微臣也隻是隨意教了他一些醫學之道,這藥方還多是那孩子一個人琢磨出來的,真是學醫的奇才啊。”
“那孩子豈止是學醫的奇才啊,各方麵都是奇才。”朱元璋十分滿意地笑說了一句。
朱元璋這手頭的事情一忙完就去了東宮。
好久沒和朱標說上幾句話了,父子兩個是該多聊聊了。
而且朱標這兩年身子越來越不好,心情就跟著抑鬱,是要有人陪著他多說說話了。
朱元璋來的時候朱標正在院子裏逗鳥。
“兒臣拜見父皇。”朱標端端正正地行禮。
朱元璋拉住他:“朕說了,你我父子二人待在一處就是尋常人家的父子,不必拘泥於這些俗禮。”
朱標笑得溫和。
“兒臣聽父皇的。”
“嗯。”朱元璋坐下,“這鸚鵡是今天西域上供的那隻?”
“嗯,正是那隻,這鸚鵡機靈極了,兒臣閑來無事,救逗著玩玩。”朱標緩緩道。
朱標這個兒子性格跟朱元璋大相徑庭,朱元璋年輕時候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大概是出身的時候骨子裏帶著的,又或許是後來的經曆讓他身上始終是一股土匪的匪氣和武將的戾氣,而朱標渾身都是一種讀書人的書卷氣,溫文爾雅,說話慢條斯理的,總是能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