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天下誰人不知二殿下,自己不過是個庶出的皇子,又何來的天下盡知呢。
秦凡搖了搖頭,自嘲道:
“我不過是一介庶出的皇子,捫心自問,我不如大皇子三皇子名動天下,又無六皇子駐守邊塞,那般豐功偉績,隻是個無人問津的廢皇子,你既不是鹹陽城人,又為何認得我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百姓又皆是秦國子民,為何又不認得一國皇子呢。”
張良含笑,反問道。
秦凡有些驚訝,對張良產生的興趣更濃厚了些許。
“哈哈哈,先生說得好,來嚐嚐這杯蘭花釀,這可是紫蘭軒引以為傲的自釀。”
秦凡提起白玉酒壺,起身為張良斟了一杯酒。
“多謝殿下。”
張良抱拳答謝,舉止之間盡顯儒雅之風。
“聽老鴇說,紫蘭軒的幕後老板也是個絕世美人,隻是在下想不通,一介女流之輩,為何在這鬧市之中開了這麽一間風花雪月之地?”
秦凡突兀的談起紫蘭軒,目光如炬的盯著張良,墨眸深處閃過一絲光芒。
張良動作微微一滯,旋即又恢複了平常,淡笑道:
“或許隻是為了在這亂世之中,尋求一處庇護之所罷了。”
“亂世?”
秦凡嘴角含笑,若有所思道:
“如今秦朝統一,西北羌族年年歲供,南部蠻夷不敢侵犯,天下太平,又何來亂世一說?”
“二殿下,所謂敏於事而慎於言,子房不敢枉自評論。”
張良連忙抱拳道。
秦凡聞言哈哈一笑,仰頭將美酒飲盡,卻是不再繼續討論下去。
“你我一見如故,別再一口一個殿下了,叫我秦凡就好,子房兄。”
“那子房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秦凡兄!”
秦凡滿意的點了點頭,“今日聽子房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秦某佩服。”
二人把酒言歡,觥籌交錯之間,秦凡對張良的談吐愈發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