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狗屁尉遲家,早就已經淘汰了!”
下午時分,青州城外的一片亂葬崗,一個身穿華貴白衣的富家子弟正對著地上一個少年拳打腳踢,周圍一群衣著同樣不凡的少年看著這一幕譏笑不已。
“尉遲玖俊,你說說你們尉遲家還剩什麽?一個老仆人?一個小丫頭?一個空府邸?”一人道。
“林哥可別這麽說,人家好歹也是烈士遺孤嘛。”又一人哈哈笑道。
“哎呀我都忘了,當年可是滿門忠烈呢。”先前那人陰陽怪氣的回答。
“你們尉遲家祖上的袍澤呢?怎麽一個都見不到?”
聽著眾人滿是譏諷嘲笑的反話,地上名為尉遲玖俊的少年一聲不吭,那些拳腳像不是打在他身上,隻有雙眼死死的盯著這群人,恨意滔天,仿佛傾盡五湖四海之水也難以洗刷。
少年眉清目秀,頗為俊朗好看,隻是被人毆打後滿是淤青紅腫,顯得很是狼狽。一身青衣說不上昂貴,但也不是普通人家可以穿的起,縱然沾滿灰塵也可以看出。
“還敢瞪我們?一眩,給他加個治療術和敏銳感知。”帶頭的白衣富家弟子道。
“哦。”被稱作一眩的的是一名身穿藍袍手拿長幡的少年,聞言低聲念動兩句咒語,隨後便有一藍一白兩道光芒落在了尉遲玖俊身上。
藍光落下,尉遲玖俊臉上的淤青紅腫以肉眼可見的消失不見。接著是白光,原本在圍毆下麵不改色的尉遲玖俊頓時冷汗泠泠,痛呼出聲。
帶頭的白衣少年見狀冷笑連連,道:“剛剛不是很倔嗎?不是很能忍嗎?不是一點都不痛嗎?現在怎麽叫出來了?啊?”
尉遲玖俊隻是最初痛呼了一聲,接下來又死死的要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這群圍毆的少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出手更加重了幾分,轉眼間尉遲玖俊就再度變成了先前鼻青臉腫的樣子,而且看起來傷勢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