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自言自語，來回踱步。
時不時地，他還得看一眼他們家老爺子的畫像。
“不對，的確不對。”
“我能奪了朱允炆的權，不是因為藩王心齊，是因為群臣不力。”
“為何不力，為何不力？”
“是因為殺得怕了，是殺得怕了呀，爹！”
朱棣那一雙眼睛，少有怕的時候。
做夢的時候夢見朱元璋知道了他朱棣反叛奪權的時候，他朱棣怕過。
滿眼惶恐。
除此之外，饒是有生命危險，朱棣也沒怕過。
可今天，朱棣怕了。
看著朱元璋的畫像，朱棣滿目蕭羌。
“爹呀，大明的百官，已經讓您殺怕了。”
“爹呀，我奪權的時候，也殺了一批，那一批，是不多的，還敢，還願意忠君體國的忠臣，可他們，讓兒子殺了。”
說到這，朱棣一拍腦門。
“我說最近一個小小的瓦剌怎麽就越來越硬，越來越難管，不是瓦剌真硬，是大明的將軍們，他們不敢立功，不願意立功，他們不想盡心，不敢盡心，也不願意盡心了。”
“大明不是無能臣良將，是無願忠君，忠國，是無敢忠君，忠國之臣了。”
“上神說的對，殺錯了，殺錯了。”
“雖然這亡國之君必不是我朱棣，但是，我朱棣，我朱棣也殺錯了，確實殺錯了。”
“以前爹總說，我像爹，每每這時候，娘總是會點我，說我不能什麽都學爹，娘說的對，重臣，功臣，不能像爹那般對待，安穩的王朝，絕不是殺出來的。”
“李世民，李世民......”
朱棣思來想去，居然是翻找書櫃，翻出了記載了李世民生平的唐史。
“上神說你李世民行，我朱棣，就多多向你請教請教。”
永樂大帝捧起了唐史，與此同時，大明洪武年間的朱元璋已經是跟太子朱標一塊，把唐史翻看了好幾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