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的身後有足夠的空間,如果那些喪屍不是一擁而上,如果附近可以像是在外麵一樣有可以作為緩衝的障礙物,那或許樓下上來的幾十隻喪屍並不是太大的威脅。
對於這些能從末日開始時候一直活到現在的人來說,喪屍這種東西雖然每次看到或者想起依然會覺得恐怖,可卻不再是從前一開始時候無法解決的難題。
他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殺死喪屍的經驗,知道這些不知疲倦和疼痛為何物的活死人哪裏的部位最薄弱,哪裏又最為致命。可眼下的情況明顯有些不同,整個大廳本就不算寬敞,倆條長長的走廊倆側都是或關上或虛掩的門。
可以輾轉騰挪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最前麵的十幾個人已經有不少被喪屍撕破了喉嚨剖開了肚子,但是身後倆側走廊的房間門裏依然源源不斷地有新的人聽到聲音後驚慌地跑出來。
他們有些甚至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麽,隻看到前麵密集的人群中慘叫連連,似乎發生了什麽恐怖的事。有些人還以為又是性格明顯有些變態的高帥在折磨某些倒黴蛋。
潰敗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發生了,混亂裏不斷有人和喪屍倒下,但是喪屍們並不能感知到軀體上的疼痛,又或者這些痛感讓它們的反應更加的瘋狂。到處都是殘缺卻依然在地上爬行的喪屍,而先前那些倒下的人也很快身體抽搐過後加入了喪屍們的行列,轉身朝著自己的兄弟撲過去。
恐懼在空氣裏擴散,黑暗裏人影綽綽,僅存的一些人舉起椅子,推動桌子來擋在前麵做了盾牌,後麵的人便瘋狂的揮舞著手裏的棍棒,刀片,和斧頭。黑色的血四處飛濺,時不時便有被腦袋和四肢掉落在地上,他們就這樣被喪屍們擠在了倆側的走廊裏一步一步地向後退著。
走廊盡頭的窗下是幾乎所有人充滿了絕望的臉,他們看著前麵似乎從來就沒有減少過的屍群,隻覺得耳邊好像有一隻鍾在響,噠,噠,噠,那是生命在開始了倒計時。難道今晚所有人都要變成喪屍肚子裏的爛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