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龍捂著胳膊,緩緩地挪動著身子,身體的動作牽扯著胳膊上的傷口疼的他嘶嘶吸氣,可依舊沒有停下來。林子風默不作聲地看著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少年,並未開口阻止。
他一隻手抱著自己的胳膊,把套在外麵的半袖脫下來包在上麵,血依舊在流個不停,本就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物很快便有大片大片的紅色滲透出來。
不痛麽?林子風起初有些好奇,因為眼前的少年從始至終都隻有那最初的一聲慘叫,便再沒有第二聲了。可看著他臉上胳膊上在窗外射進來的光線下略微反光的汗珠,還有那張被月光襯托的越發蒼白的臉,就可以想象到他在忍受著多麽巨大的痛苦。
直到任乾龍靠在了窗戶下麵的牆角處,半個身子都藏在了陰影裏麵,才聽到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倆點黑色的眸子隱約在黑暗中閃爍,目不轉睛地看著走過來的林子風。
而聽了林子風的話乖乖躲在倆邊不遠處圍觀的江涵鈺和駱冰,此時見場上勝負已分,也迫不及待地小跑過來,一臉關心地圍著林子風上下打量,尤其是駱冰,目光裏的埋怨仿佛要溢了出來。
她不喜歡這樣,如果遇到危險隻能自己躲得遠遠的看著林子風拚命的話,那自己和那些累贅又有什麽區別?尤其是當她走進這扇門看到那些因為沒有力量保護自己而被任意欺壓玩弄的女人們之後,這種想法就更加強烈。
甚至駱冰的心裏隱約有種衝動,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林子風一起在戰鬥中死去!那鮮豔的顏色染紅的衣服,多麽像是在這個國家裏世代相傳的嫁衣!
江涵鈺就沒有那麽多奇怪的想法了,隻是小臉紅撲撲的看著林子風的下身位置,剛剛好像看到這小流氓朝著哥哥下麵割了一刀,也不知道傷到沒有!不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吧?可看哥哥動作好像沒有受傷,要不伸手去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