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壽亭除了說是,也說不了其他的話了。
於是,莊先生就在旁邊謄抄起來了。讓人感到有意思的是,陳壽亭也在旁邊謄抄。
歐陽希那是多麽機靈的人,一看陳壽亭在那裏謄抄,立即就知道自己這同窗在打什麽主意。
“喂,壽亭兄,莫非你還打著收藏莊先生謄抄稿的主意?”
“知我者,歐陽兄也。”陳壽亭自然也是不隱瞞自己的意圖,其實這也隱瞞不住,倒不如直說就是。
聽到歐陽希和陳壽亭兩人的對話,莊先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是可以要現場除了李睿的其他人去謄抄一份交給詩會就好。
真沒必要自己動手謄抄,莊先生可是知道,自己寫出來的字帖,在市場上也是蠻值錢的。
隻是,自己是想死皮賴臉拜李睿為師的人,想收藏自己老師的作品,自己不出力氣去謄抄,反而要其他人代勞,這絕對會影響自己在李睿眼中的形象。
怎麽?你寫的字就值錢?
既然怕寫字,那還做什麽學問?既然不想做學問,那還拜哪門子師父啊?
所以,有了這層顧慮後,莊先生就覺得,既然自己要收藏李先生的作品,那一定要自己親手謄抄,才能算是對李睿和李睿作品的尊重。
不大功夫,兩人分別都謄抄好了。對著大氣磅礴的詩文發了一會呆以後,莊先生問李睿:
“李先生,這詩叫什麽名字啊?”
“俠客行。”不得不說,李睿說的這短短三個字,就猶如畫龍點睛一般,立即就讓整首詩活了過來,讓現場的人馬上就陷入了對詩詞意境的迷醉之中。
“多謝先生,莊某受教了。”莊先生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又似乎是破除了自己心中的迷霧,居然鄭重地長揖到地,對李睿表示感謝。
“唉。”李睿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有側開身子,不受莊先生這一拜,算是不接這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