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對,一個立誌高中狀元的人,中了舉人,那不是理所當然之事?你要是舉人都中不了,又何談進士?以至於狀元?
看陳壽亭已經恢複常態後,李睿問:
“姐夫,你這高中以後怎麽打算的?”
“這個我早有打算,隻是以前沒有中舉,說什麽都是空話,不但無意義,反而會導致其他人的笑話,影響心情。”
陳壽亭此時已經大步疾行,為的就是疏散一下心中的快樂。此時的他正是躊躇滿誌的時候,也願意和李睿分享一下自己的計劃:
“剛也和你說了,放榜後雜事很多,這寧州城估計還要在盤桓一個月左右。州牧府、郡學都會對中舉的士子有一定的銀錢補貼,我身上還有一些餘錢,所以,我就不會北寧郡了,直接上京,準備春闈。”
李睿點點頭,現在可不是他進入京城的最好時機,而且現在寧州的勢力發展正在一個上台階的節骨眼上,他確實走不開。
於是,李睿找了一個不得不麵對的理由,麵含不舍地對陳壽亭說:
“我這匠籍身份來這寧州城就已經擔了風險,更加不可私自進京。那我就回去和爹媽、大姐報喜罷了。”
果然,李睿這帶有遺憾的話語出口,陳壽亭立即說:
“現在我也進了一大步,若是再能金榜題名,我一定替李家除籍,讓你能踏遍這大景的山河大地,領略這河山的壯麗秀美。”
這已經是陳壽亭第二次正式的說,要幫李家除籍了。不管未來是如何發展,就現在,陳壽亭的這份不忘承諾的心就很讓李睿感動。
李睿對陳壽亭上京趕考還是有點擔心的,於是說:
“隻是你單身一人到京城,這孤身行千裏實在是不安全啊。而且,到了京城,我不能陪你“養望”,你萬事小心啊。”
“無妨,歐陽希也中了舉人,我會讓他和我一起去參加這次的‘春闈’,哪怕他這次‘春闈’得中的幾率不高,但去體驗一次,下次再考的把握自然也是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