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這意思是想和山君爺一起跟這蝗軍幹上一場?”
“嗯,我們是這麽想的,可是不知道該不該去。”鐵匠放下泥刀拿出酒壺又抿了一口,“我以前當兵的時候,當將官的一聲軍令我們就得衝出去殺人。也不知道為啥去殺,反正當了兵拿了餉就得去殺,殺來殺去,殺來殺去,身邊的老弟兄越殺越少,越殺越少,最後連我自己也差點兒沒了。
殺了這些年為了啥?我隻知道我殺掉了自己的一隻手一隻腳。我就特別想以前在鐵匠鋪當學徒的日子,天天隻想著做模子、打鐵,惦記著中午晚上吃什麽,那時候真好啊,可是終歸是回不去了。
直到我到了村子裏,我才又找到了那種感覺,睡得踏實,住的舒服,我可算是找著家了,我不想再走了。
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麽蝗軍,我算是聽明白了,它們這是要絕戶啊。
靈山沒了,咱們靈山村還能有好了?靈山村沒了,村裏這些人能去哪兒?還能像現在這樣每天過的這麽得勁兒?
好日子得來不易啊,這些蝗軍想把咱們的好日子給搶走,咱們能慣著它們嗎?這事兒還用核計幹不幹,我要不是個殘廢肯定第一個抄刀子就上了,因為我知道我現在為啥動刀子了,想把我的好日子給搶走我必須剁了它們,你們明白了嗎?”說著話鐵匠這老斥候的一身殺氣就顯露了出來。
吳畏、大熊、猴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成想平時溫吞吞的鐵匠叔也是個小暴脾氣。
“鐵匠叔,我們明白了,靈山上下是一體的,遇到蝗軍這事兒誰也不能獨善其身,我們幾個就代表靈山村出這份力了,你就在村子裏等我們的信兒吧。”鐵匠點點頭,拿起手邊的模子一瘸一拐地去洞裏開始給猴子忙活。
忙活完這邊藥爺爺也采藥回來了,吳畏接過藥簍幫著背回家去,一邊跟爺講著這一路上的見聞。回了家,爺爺拾掇好采來的藥材,吳畏也端來了茶水,祖孫二人坐在了院子當中。“你們是怎麽想的?”爺爺憋了半天終於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