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他們不會這麽輕易就放他走的。但這樣做,那些人似乎也有點太明目張膽了。他一回到家,就發現樓下多了一些陌生人。這些人毫不掩飾對他的監視,他在家,他們就那麽明晃晃地站在樓下,他外出,這些人就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他明白,這些人隻是明麵上監視他,實際上卻是在防著他再次作案。至於私下裏,肯定還有另外一群人,在四處搜集著他犯罪的證據。
但他並不擔心,要是那麽好找,他也不會被鄭岩評價為平生所見最有天賦的側寫師了。一個天才側寫師要犯罪,除了偽造現場,把嫌疑推給一個不存在的人之外,處理證據也必須做到十拿九穩,最好做到就是他自己也難以找到,但是不留下一點紀念品,實在是說不過去。
如果不是自己一時難以遏製怒火,在鄭岩麵前說了那句話,恐怕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清道夫呢。
可看到他明明就在眼前,鄭岩卻還是在尋找別人,他就有了一種被人忽視的感覺。這個男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忽略了他的感受,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他的學生,他依然忽略著他,這讓他擊敗鄭岩的時候,仿若用盡全力的一拳打在了空處,極為難受,沒有哪怕一點點興奮的感覺,隻有無盡的憤怒。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一直這樣忽略我的存在?
但幸好,他早就預料到了自己可能會有這麽一天,畢竟他才20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這樣的錯誤難以避免,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
王傑,這顆棋子的用處可不僅僅是叫開丁一晨的房門。
還有那個餌,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就一定會沿著那條線去調查,當然,到最後,他們依然什麽也查不出來,自己在那個地方留下的隻有生活痕跡,過去了這麽多年,恐怕早就已經湮滅了。